然后将自己当做了一只猪,慢慢对准着只剩三十步的目的地,与此同时眼睁睁地看着边上舟船上的弓手被一支燃着的火箭贯穿,翻下船前还本能地借助着惯性往城楼处射了一箭。
扑通。
溅起的水花掺和着丝丝血腥味儿顺着清晨萧瑟的河风狠狠撞在了裘三自认钢筋铁柱的心上。
他吞咽下涌上来的铁锈味。
裘三面无表情,回眸看了眼另一艘在左翼吸引城头注意力的船,血流得蔓延在了船身,染上一层淋漓尽致的涂鸦血色。
城垛上开始陷入疯狂。
“还不赶紧跳下去扑准了!”
“必须拦下来!水门处的卫兵呢?咱们的舟船呢!”
裘三听着身后离谱的入水声,以及城垛上失态的大喊,便知自己这船最难的一关是过去了。
心情刚松下来一瞬,船便莫名晃荡了下,旋即是一声贴着他们船的入水声,闷闷地隐没在船身旁。
“是船夫。”
力气最大的那人不知为何撒开了盾牌,露出几分号啕大哭的趋势来。
“你弟好样的,中了三箭还帮咱们挺过了难关。你可得打起精神来,日后好为他报功领抚恤!”
那人彻底情绪崩盘,死忍着泪水:“抚恤给谁花用?他都没来得及成家!”
这种低落沮丧的对话仅仅持续了几秒。
因为太子王玄应似乎亲自叫嚣着带兵下了楼,也算有几分胆色,没直接屁滚尿流地回去找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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