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要杀中书舍人高季辅,被小黄门子给拦下来了。高季辅在雪地里长跪了小半个时辰,说是魏王过去求情才放他走的。”
李世民狠狠地一捶桌子,恨恨地骂了声:“这个混账东西!”
论公,就算高季辅犯罪了,也不能拔剑就杀,那得走司法程序才行。
论私,高季辅那是李承乾爷爷辈上的人,高低得叫一声舅姥爷,不揍你就不错了,你还要砍要杀的?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让高季辅到院子里,在大雪地给你长跪,这事说不出理去,论公,你不能这么对待大臣,论私,你不怕折寿吗?
论君臣,你是受得起他的礼,但是你不能这么干,臣子可使不可辱。
你这么办事,你说你针对的是他一个人,别人不这么想,别的臣子会觉得你不拿臣子当人,你要是寒了人家的心,人家就不会真心地拥护你。
为君者,看起来是高高在上,貌似万事随心,其实不然,为君者尤其地不能随心所欲,处处都要小心谨慎才行。
李承乾这个任性劲,说什么都得给他治过来,不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他以后还说不定要怎么胡作非为呢。
“把他叫过来。”李世民皱着眉头吩咐了一声,陈文应了一声“是”,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李承乾一直在内室盯着画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地流泪,到了黄昏时分,屋子里微微有些暗了,他也不点灯,生怕蜡烛的烟会熏坏了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