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纳妾  辛逍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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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茶肆门板的缝隙,康宁目送柴安远去,随口应付道:“是了是了,春来!”

春来凑过去,康宁在她耳畔低语几句,春来噗嗤一笑,连连点头。

“从后门走。”康宁提醒。

春来清脆地应了一声,跑得极快。

寿华又低头写单子,琼奴生怕她眼睛熬坏了,给耗尽的油灯添了点桐油,自己呛得咳嗽两声。

康宁看她一眼:“换了胡麻油吧,那个不呛人。”

琼奴说:“还不知你们的法子见不见效,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康宁咬牙,恨恨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讨嫌的坏事,早晚寻个机会,叫他知道知道我的手段,哼!”

寿华愕然,旋即摇头:“你呀!”

四日后,潘楼街道,柴安和德庆一路风驰电掣地策马归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到了潘楼门口,酒保急忙上前:“大官人可回来了,家里遣人来问过好几回啦!”

柴安也不下马,转头吩咐德庆:“你回家报个平安,就说我有事要办,向晚时分就回去,请母亲不必挂念!”

德庆来不及应声,柴安已策马走了。

酒保挠头疑惑:“大官人急着去哪儿呀!”

德庆没好气道:“去救命!”

“啊?!”

柴安一赶到范家大门口,管家就笑盈盈地上来,亲自为他牵马。

“柴郎君可是来喝喜酒的?”

柴安一怔:“哦,喜从何来?”

“我家郎君纳妾之喜啊,昨儿不是还给柴家下了帖子,郎君说要请您也沾沾喜气,怎么您没接着?”

柴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是明天才到日子吗?!”

范管家愣住:“改、改日子了啊!”

柴安丢开他,大步迈入范家大门。

范家花厅里,一派喜气洋洋之景,真娘给堂上二老行了万福礼,范母打量温柔可人的真娘,满意点头。

范良翰眼睛并不放在真娘身上,反而满眼忐忑地瞅着福慧,福慧无意中一个蹙眉,他惊得心里一跳,端茶的手一抖。

“好孩子,生得真是齐整,性子也温柔,我翰儿好福气。”范母满意地说,扫了福慧一眼,“好了,给你主母奉茶去吧!她吃了你的茶,你就正式入了门,是我范家的人了。”

真娘站着没动,只是低头垂泪。

范母皱眉:“你哭什么?”

真娘默默流泪,就是一言不发。

范良翰急了:“真娘,为何无故落泪,好日子,不吉利!”

范父放下茶盏,沉下了脸:“莫非你不是自愿的么?范良翰!”

“爹爹,我哪儿敢哪!真娘,你可要为我作证!”

真娘突然背过身去,泣不成声道:“奴家本是建州人士,父祖皆为官。六年前,家父于将乐县令任上亡故,奴家随母远道投亲,却遭奸人诱拐,不幸失身妓籍。今日范家收容,总算丝萝有托。见堂上二老慈爱,难免思念亡父寡母,自觉玷辱先祖,羞愧难当,一时忍不住……”

范母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你你是——”

除了福慧,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范父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原来还有这番缘故,也是可怜,可叹。来人啊!”

范良翰惊得脸色发白,半天不曾反应过来,小厮已取来二十贯钱,送到真娘面前。

真娘抬头:“这是——”

范父和颜悦色地说:“都怪犬子无知,范家不过经商人家,怎敢委屈士人之女为妾,今日之事,委实荒唐!奉上些许川资,权替犬子赎罪。小娘子放心,我即刻遣人送你还乡,好生寻你的母亲去吧!”

范良翰不敢置信:“爹?!”

真娘惊喜万分,连忙拜倒:“范翁大恩,没齿难忘!”

范母被这峰回路转的场面惊呆了。福慧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笑意。

柴安快步来到走廊时,正见到王妈妈领着抹泪的真娘出来。

王妈妈口中不住地安慰:“小娘子,阿郎说了送你还乡,绝不会食言的,多好的事儿,快收了眼泪吧!”

柴安陡然站住,目送真娘离去,自言自语道:“坏了!”

范管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什么坏了?哎,柴郎君!柴郎君!”

柴安向花厅走去,此时范父提着一根棍子,满厅追打范良翰:“区区商门小户,敢纳士大夫之女为妾,你舔了熊心嘬了豹胆了,一朝传扬出去,全族都要受你带累,我还活不活了!”

范母扑上去护着:“翰儿!”

范良翰抱头鼠窜:“娘,救我!”

范父越发气恼,一把推开范母:“上辈子结得什么冤仇,落了个不孝子,不贤妻!好端端的教唆他纳妾,你就是家门不幸的祸首,回头再治你的罪!让开!混账!”又去追打范良翰:“叫你跑!”

“爹爹,孩儿不知道啊,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啊!”

“不是你先起的色心?!肠子都叫你花花烂了!纳妾,纳妾,叫你纳妾!”

父子二人一个跑,一个追,在花厅里绕起了圈子。

福慧帕子都被泪水打湿了,护在范良翰身前跪下。

“阿舅息怒,都是儿媳不贤,不能劝止官人,他果真有错,儿媳也有过啊!阿舅要打,便打我吧!”

范良翰万分感动:“娘子!”

范父怒道:“你别管!谁都不准管!”

范良翰扭头就跑,一头撞进了柴安怀里,眼看范父不依不饶,赶紧躲在柴安身后。

“表哥,我要被爹爹打死啦!”

柴安抬手握住范父手里的棍棒,微笑道:“暑气正盛,急怒伤身,表姨父保重身子才是!”

范母连忙上前把范良翰搂在怀里,眼泪滚滚落下,心疼的不得了。

“翰儿!翰儿啊!你还不如先打死我算了!安哥儿,快替你兄弟求个情吧!”

柴安对范父说:“不幸沦落风尘的可怜女子,不是遭人强卖就是遇拐,鸨母多的是法子遮掩,天高地远,如何查证?真娘自己也不愿张扬,以免辱及先人。您最了解良翰的,表弟心软憨直,怜悯弱小,这才中了人家圈套——”

他说到这里,目光轻扫了一眼福慧,才继续说道:“他已吃了教训,今后再不敢犯了,就请表姨父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范父长叹一声:“家门不幸!”

说罢丢了棍子,拂袖而去。

柴安冷眼看向福慧,福慧故作不知,关切上前:“官人,你没事吧?”

范良翰抱住二娘,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娘子,还是你对我好!哎呦,好痛!好痛啊!”

范母怀抱落了空,一腔心疼枉付,登时脸色发青,盯着这对相拥的夫妻,气得说不出话来。

柴安冷眼旁观,摇了摇头,心想: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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