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只能想到两种解决方案——
一是他说服连北兮断了跟另外两个男人的关系,和自己重新开始。
二是他放下身段和原则,和其他人一起加入这个“大家庭”。
最后选哪个,端看他和连北兮谁更爱一些、谁更愿意做出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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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场宴席风平浪静,顾则乾似乎幡然醒悟,不再盯着连北兮不放。讽刺的是,如此一来,暗中打量她的人竟然更多了,甚至还有几个假模假样地出言试探,想知道他们两个出去一趟究竟都说了什么,以致于顾则乾不但一个人回来,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连北兮多是笑而不语,绝大多数人顾虑到体面,也会选择放弃。当然,仍然有那么零星一两个不到黄河心不死,像是看不懂脸色般频频问些冷场的话。
每每这时候,连北兮就会看向周恪,示意这个便宜表哥帮自己解决麻烦。
该说不说,周恪心里其实也跟猫抓似的犯痒,只是碍于公众场合不好开口询问。本以为连北兮会不好意思,在答疑陌生人的同时也给他解了惑,没想到她脸皮厚实得很,直觉把问题丢给自己。
周恪能怎么办?人是他带来的,又是好兄弟的心上人,外加是血脉相连的表妹——叁重buff迭下来,谁敢欺负连北兮,不就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他霎时嘴炮技能全开,叁两句就把过度八卦的看客怼得悻悻闭上了嘴。
晚宴结束送客时,顾则乾对连北兮的态度依然淡淡的,连顾母都比他热情。
连北兮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如释重负肯定是有的,但要说她一丝失落和遗憾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哪怕她极力避免去想甚至故意否认,他在她心目中仍旧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不然她不会纵容他至此,也不会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
好在这不是件难应对的事,因为当初和顾则乾谈恋爱时她就发现了,自己的情绪只有在两人面对面时才会波动得厉害。只要他们异地而处,他对她的影响就会降到最低。
连北兮顺利回到家,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都没有收到来自顾则乾的消息和电话。
谁知午饭过后,他直接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她家门口。
连北兮先是诧异,复又觉得理所应当,这才是顾则乾会做的事,隔着根网线黏黏糊糊地交流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她给他倒了杯热茶,俩人坐在沙发上,隔着袅袅上升的热气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