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配方是障眼法?边惟英被说懵了,但稍一细思,又觉得并非不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
把觊觎者的窥探方向引入误区,她忽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导入了误区之中,这些年心心念钻研的方向居然是错的?
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边惟英多看了师春两眼,不知是赞赏还是奖励的目光,关键她现在也不能确定是否如此,毕竟不是事实,只是师春的一个判断而已。
她忽然一把拽了师春胳膊,将其从屋檐下拖入了屋内,拉到了屋内避人处,方低声问道:“你确定符纸上有特殊功法加持?”
师春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凑近的她,以为她又要吧唧吧唧,她一开口才知道误会了,结果也惹来对方的白眼,赶紧微微点头道:“基本可以肯定。”
“特殊功法…”边惟英开始原地来回转圈圈,一根食指不断来回在光洁的额头上刮着,喃喃自语不停,“没有什么特殊功法呀,大家修炼的就是无亢山的传承功法,修炼的深浅不同而已,能有什么特殊功法…”
师春问:“莫非其他人都没有将无亢山功法修炼到你爷爷和你父亲的境界?”
他怀疑有可能是功法高深到一定地步才能施展。
结果边惟英摇头否认了,“不如我爷爷是肯定的,比父亲境界更深的,长老中起码有两个。”
见她满脸的费思量,师春苦笑着叹了声,“既然是秘密功法,他们平常不显露,你不知道也正常,将来应该会秘密传承给边惟康,这般秘传之下,加上障眼法掩饰,外人确实很难窥探到端倪。”
说到这个,他想起了右眼异能看到的画面,发现边氏太诡诈了,哪怕是躲在密室里,都还在玩药水浸泡的把戏,就算有人躲在暗中窥探了,只怕也要被误导到坑里去,而且是能坑人一辈子的那种。
他时间不够了本想劝边惟英想开点,忽发现边惟英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竟石化了般,怔怔愣在了那。
殊不知,是被他刚才的话给提醒了。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腰,问:“怎么了?”
边惟英慢慢转头看着他,喃喃道:“传给我哥…”
师春摊手,“这不明摆着么,等你哥接掌了宗主之位,那肯定是要传给他的。”
边惟英神情恍惚道:“会不会已经传给了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传给了他,这样一来他们爷孙三个,不管出什么事,但凡还有一個活着,秘法就不会失传…”
师春瞬间动容,知道对方话题直指边惟康小时候必有原因,不由问道:“莫非你小时候发现过什么?”
边惟英思绪远飘,“我那时应该还不到十岁,当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印象很深。
有一次我哥跟爷爷外出,好像是去了山里玩,回来后,身上被虫子咬了好多包。
我问哥哥怎么回事,他悄悄告诉我,说爷爷带他去山里玩时,有抓一些虫子烤来吃,还教了他一套能吸引虫子来、方便抓虫子的功法,结果引来好多蚊子,被蚊子给咬成了那样。
爷爷很糗,对他说,若被你父母知道了,会怪他为老不尊,所以叮嘱我哥不要告诉任何人,免得被父母知晓,就说山里蚊虫多就好了。哥哥偷偷跟我分享了这个好玩的秘密,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免得被父母知道,免得惹爷爷不高兴。
爷爷在我们心目中,在无亢山上下是很有威望的,他说不能说,我们自然是不敢让爷爷出糗。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若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一茬。”
师春哦了声,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伱哥若没乱说的话,你爷爷当时的行为确实有古怪。”
两人四目对视在了一起,不言不语对视了好一阵,似无言交流了一阵。
良久后,师春补了一句,“若那功法真是秘法的话,你哥确实有可能不知道那个秘法已经传给了他,这也算是保密的一种方式,只待时机成熟,自会触发。”
不用他提醒,边惟英自己也清楚,哥哥不知道的话,她就还有可能从哥哥嘴里挖出这套功法,哥哥若知道的话,为了保密,那就肯定不会告诉她。
她从偏僻处走出,看向了窗门外的天色,喃喃道:“现在整个无亢山正忙碌的时候,大晚上跑去探监会引起怀疑,天亮后再去。”
继而回头看向师春,“是不是,一试便知。”
师春不吭声,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等到结果出来的那一天。
一愣神的功夫,手腕一紧,发现边惟英又拉了他往屋里拽。
等到进屋关门后,师春才意识到自己进了边惟英的闺房,房间还挺大,分了里外两间,里间有纱幔垂隔。
正担心这女人又要发春考验自己的意志,见边惟英勾了勾手指,以为又要说悄悄话,刚附耳过去,便被搂住了脖子,然后又被缠住了,又吧唧吧唧上了。
两人方向不明,跌跌撞撞的啃着,不知不觉闯过纱幔,双双倒在了闺房的榻上,这一摔,吧唧吧唧总算停下了。
看着身下的男人边惟英两眼亮晶晶的,含情脉脉,水汪汪的,呼吸紊乱。
师春呼吸也紊乱了,也被那半推半就的长吻给搞动情了。
但他感觉这样下去不行,肯定会出事,男女这事他不是雏,只是心有所属,洁身自好,欲望的排遣不像吴斤两那样乱来而已。
当即就要起身脱离,边惟英却料到了一般,迅速出手摁住了他的双肩,四目相对,不让他起来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