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手指蹭破条小口子,能挤出来的血少得可怜,再舔两下怕不是一会就愈合了。你用牙咬着皮拽,扯大创面,连肉带血急叁火四的咽。即便尝到甜头的胃叫嚷着想要更多,灼烧缓解理智回流确是不争的事实。
“啧,”咬咬手指对特级诅咒而言能有多疼,十有八九是装模作样。专业特级表演老咒灵正嘶嘶抽气,话里话外透着委屈,“痛死了诶,刚醒过来就要被吃掉——诶你轻点啊。”
“因为是咒灵,反正‘嗖’的一下就能马上长出来。”你嘴里有东西,正压着舌头根,话含糊不清。
“哈,这不是脑子一下就变清楚了嘛。”男人正舒服躺着,把手往自己脸边勾,“不过手指没什么意思吧,喂,小废物,想不想吃点大的?”
你骑在对方身上,梗着脖子用劲上身起伏,相贴时残存的水渍挤在皮肤间发出声响。现在能碰到——仰着脸去追着吸指头,你两手摸索肢体扭蹭蛋糕表层鲜滑的奶油,不觉玩弄工巧的裱花,用触觉感受滋味,以进一步安抚食欲。
“问你呢,小鬼。”吞咽时一不留神,手指被抽出去了。你没急着抢,倚在对方肩胛侧过脸看。男人瘪着嘴角装模作样活像在检查伤情,自己用舌尖舔了舔创口,随即恢复如初。
“吃哪里。”你抿紧嘴唇,还是没忍住搭话。
“君次第だろう?”他眨眨眼睛。
“条件呢。”你舔在耳后咬住耳垂。
“僕次第だもん。”
“现在特级咒术师门槛这么低了?”
说话时胸腹肌肉连带震颤,是干扰项,不利于你客观辨别哪块味道最好——你想把最甜的位置找出来,最起码得将最美味的部分吃进肚子里。
对着胸肌拍了一巴掌,你板起脸向上瞟了眼,“已经几百年没出过了。”
言下之意是你很牛逼,轮不到老古董说叁道四。
男人拖长调子“哦”了一声,“你看嘛,按你自己讲的,现在光东京这边每年四年生就有七八百,京都——现在还有京都校嘛?まぁっ、虽然他们不行,但五百人总有吧。一年就一千多,咒术师。刚刚说多少来着?今年高专你们这届一共七百七十二人——基数超级大了哦,而且现在满大街的咒灵都有沟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