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她没有装病骗程清梨去医院，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顿了顿，她又轻声问：“清梨，如果你不想和方家扯上关系，那么这件事情，我会压下来的。”

“清雅，伯母来了，你好好跟她说。”盛韵忆叹了一口气，“伯母不喜欢我，我就不在她面前出现了。”

程清梨活力满满：“澜姐，快来看我做的题，我感觉我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思考的速度也没有变慢。”

作为报警人，夜挽澜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程清梨已经成人，她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有有有！”程清梨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指着一道数学题，“我做到这一步，不知道后面怎么解了。”

“夜小姐，您好，程小姐的DNA已经匹配完毕了，她的确是方家的孩子。”警长说，“需要现在联系方家人吗？”

程清梨也听得很认真，不一会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做。”

“妈，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别不要我。”方清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后只听你的话，这次是我利欲熏心，被冲昏了头，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对天发誓。”

程清梨双眸睁大，脱口而出：“澜姐，你说方清雅这么针对我，因为我有可能是方家……”

这个时候，警局内。

“不错。”夜挽澜说，“警局已经去给你进行DNA匹配了，我要求先匹配方家，很快就能够出结果，但这件事情还需要仔细查。”

“清梨，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夜挽澜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刚才程家夫妇已经招了，你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他们买来的。”

“我先接个电话，清寒，你好好跟她说说。”方夫人按下了接听键，“喂？夜小姐？有什么事情，您说，我一定都办到。”

程父和程母已经将方清雅供了出来，作为本次案件的唆使者，方清雅虽然没有动手，但罪名也逃不掉。

程清梨一愣，嘴巴长大：“澜、澜姐，你说的是真的？”

她醒来之后，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脑细胞会不会死亡太多。

“就是啊，小妹。”方清野都不解了，“你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谁要扔你了？”

在方夫人都不知道程清梨是方家真正的女儿时，都如此偏心了，如果知道了，她还有活路？

盛韵忆柔声安慰道：“清雅，伯母这次也是气急了，只要你好好服个软认个错，她肯定会原谅你的，你才是她的女儿啊。”

此时此刻，已被立案收押的程父程母都是一脸的死气沉沉。

“聪明。”夜挽澜不紧不慢道，“其实也不必匹配DNA，从智商方面来讲，方清雅和程耀祖才是一家人。”

通话结束，她偏过头：“清梨，想好了吗？”

“是，队长！”

“想好了，我怕什么，认了。”程清梨挥了挥拳头，“方家要是对我不好，我还有澜姐罩着，我也成年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干。”

这件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本就该烂在肚子里，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说出来？

多年前，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家里多了一个女儿，街坊邻居也只当是程家又生了一个女儿。

“闭嘴！”方夫人冷冷，“你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我在教育你妹妹，你少在这里多话。”

半个小时后，两名警察分别从一间审讯室中出来：“队长，都已经招了，双方的证词也能对得上。”

“不，韵忆，你不知道……”方清雅很崩溃，差点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又在关键时刻及时刹住。

方清野耸了耸肩，很听话地闭上了嘴。

即便方清雅内心认为盛韵忆对她极好，眼下也不敢反驳方夫人，只是哭：“妈，我错了……”

她提起包离开，心里却已经完全肯定了一件事情——

“多谢，我们会联系。”夜挽澜应下，“麻烦您给我一份检验报告。”

原本针对程父程母以及程耀祖的讯问已经完毕，现在又不得不重新进行新一轮的审讯。

警长神情严肃：“先立案，肯定不止程小姐一位受害者，现在要做的事情是用程小姐的DNA进行配对，帮她找到亲生父母。”

这件事情始终是她愧对程清梨。

“方夫人。”夜挽澜平静地开口，“您知道您真正的女儿在婴儿时就被带到沙城，被程氏夫妇带走了吗？”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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