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猛鬼众的使者,身悬猛鬼众的标志,他来自日本黑道的第二个本家,或者说是站在蛇歧八家对立面的另一位皇帝。
这个神秘的结社很少会在东京露面,因为这里是蛇歧八家的地盘,可今天来自猛鬼众的使者携带着数个依附于他们的黑帮而来,因为他们的目的非同小可。
“恺撒·加图索,楚子航,路明非。”猛鬼众的使者看着三人一一念出他们的名字,用的居然是中文想,“来自卡塞尔学院的专员,就是你们毁灭了神葬所,没错吧?”
“神葬所?”恺撒微微皱眉。
“就是高天原。”路明非小声对恺撒解释,然后凝视那个来自猛鬼众的男人,“这就是你们要杀死我们的原因么?因为我们炸毁了神葬所,切断了你们的进化之路?”
“不,你想多了。”猛鬼众的使者摇摇头,“就算你们毁掉了神葬所,也不可能杀死神,因为神是不死不灭的,那位大人没有并交代任何原因,他想要杀死谁是不需要理由的。”
“嚯,听听这话多吓人,杀人都不需要理由,那不是活脱脱一神经病嘛!”路明非下意识飙了句烂话。
周围的黑帮们都因为这句话对路明非怒目而视,似乎忍受不了这三个瓮中之鳖侮辱他们至高的领袖,手按在刀柄或是枪柄上,按耐不住想要杀死他们。但为首佩戴着猛鬼众徽章的使者看起来相当镇定,他只是仔细端详着路明非的脸,似乎想看到这个男孩的底气源自于哪。
“和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动手么?”笼子里的长川小富隆催促道。
“注意你的身份!”猛鬼众的使者看着长川冷冷地说,“一个叛徒黑帮的小头目还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甚至都不在莪可信任的名单上,你只是那位大人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觉悟。”
长川小富隆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但他居然没有反驳,不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差距,而是他深知这个猛鬼众的家伙说的是对的,他就是那位大人的棋子。
可他丝毫不介意做一只棋子,就像他说的,他对那位大人绝对忠诚,棋子就要有奉献自己全部的觉悟,包括生命和尊严。
“你们并不是必死的,相反的,你们有活下去的机会,是一条绝对安全的道路,这一切都看你们的选择。”猛鬼众的使者对恺撒说,“对你们而言,现在在日本应该孤立无援,与其投靠蛇歧八家,不如归顺我们猛鬼众,我们知道蛇歧八家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家伙,他们为达目的什么人都可以牺牲,说不定我们这些‘鬼’比那些虚伪的人更值得信任。”
“归顺?”恺撒眉峰一跳。
“是的,归顺。”猛鬼众的使者说,“只有平等的关系才能谈合作,但你们现在的处境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允许你们归顺已经是另一位大人网开一面的恩赐,大人说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应该先想着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想其他的事,他说他可以保证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以自由和尊严为代价,他是当下唯一能保下你们的人,除此之外你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恺撒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像是一群蚂蚁把猛狮逼到了悬崖边缘,等待着狮子跳下悬崖或是屈尊做蚂蚁的奴仆。
但蚂蚁们似乎忘了,对于某些狮子来说,比生命更高贵的是尊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不咬人的猛兽。
恺撒递给楚子航一个眼神,楚子航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
狄克推多和村雨近乎同时出鞘,狄克推多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光,男人们都被和这道半月般的光芒下意识逼退,而村雨的刀锋就像是一个鬼魅,无声无息地贴在了猛鬼众男人的脖颈间。
这就是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的绝对实力,他们是多年的对手,相互砥砺了不知多少场战斗,一个眼神间就能了解对方的想法,而一旦成为队友,这种经验就变成强者间一种无言的默契,配合起来石破天惊。
“你太自大了,我看不惯自大的人。”恺撒说,“山神会的首领也许不够份量,但你绝对够份量,这些依附你们的帮会不敢牺牲你吧,在古代,将军一人被俘虏了,整个军队都会成为阶下囚。”
果然,持枪的黑帮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见识了楚子航比子弹还要快的速度,在他们开枪之的瞬间那家伙就能挥刀抹断猛鬼众使者的脖颈。
“加图索君,也许我是自大的,但还请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愚蠢。”猛鬼众的使者轻轻摇头,“我侍奉的大人和那位大人不同,他真的不想杀你们,我是带着诚意来与你们谈判的,但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一群猛兽般的男人,我不可能空着手来和一群猛兽谈判,为了防止你们把我吃掉,我是带了捕兽夹来的……别以为只有你们有人质啊。”
“什么意思?”恺撒皱眉,“你指的是真小姐?虽然你们人多,但我加上楚子航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没什么问题,路明非护住真小姐也绰绰有余,你想用她威胁我们是不成立的。”
“不是麻生真,是其他你们认识的人。”猛鬼众使者说。
“我们在日本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来自猛鬼众的男人拍拍手,人群的后方有一伙人被押送着带出,黑衣的男人们拿枪抵在他们的额间,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很陌生,唯独最前面的一个恺撒他们全都认识。
特别是麻生真,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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