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虚,毕竟路明非说他曾经喜欢过师姐,以恺撒对自己女朋友的了解他怎么可能猜不到那是诺诺?
尽管是在梦境的故事里,但那的的确确是有可能发生的未来啊,更何况路明非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了……要知道,不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帮派,企图睡大嫂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旦抓到可是要剁手指甚至是浸猪笼的!
但恺撒果然深明大义,也许因为他是意大利人,意大利人的胸襟额外宽阔一些,对于对自己女朋友图谋不轨的兄弟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也许是因为恺撒够自信……恺撒·加图索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抢走诺诺,如果诺诺忽然有一天看不上他了,也一定不会看上其他男人。
“那你梦境的故事里有说诺诺去哪了么?”恺撒的眉头微微皱起,“或者说她最近有没有和你们联系,我从来rb之前的一周开始都不太能联系上她,我问过苏西,她和诺诺也一直是断联的状态,最近几天我拜托eva帮我查过诺诺的邮箱,我发给她的邮件券都是未读状态。”
“没有啊,算起来我已经两个多月没和师姐联系了,上一次联系还是在执行部交接任务。”路明非摇摇头,但他还是宽慰恺撒,“不用太担心,师姐大概是执行任务或者出去玩了了,她不就这种性格么,想到一出是一出,从来不拖泥带水的,她的本事那么大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想等师姐回来,她会欣然接受老大你的求婚,到时候可要邀请我当伴郎啊。”
路明非知道诺诺有写邮件的习惯,如果不在学院,她几乎隔三差五也要给闺蜜苏茜发一封邮件,偶尔也会和自己聊聊侧写的技巧和一些天马行空的是,还会吐槽芬格尔的写的太腻歪意淫痕迹太严重,不过有时候也会催稿说不够看……这么说诺诺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不然她不可能无故断联,路明非知道自己这位师姐的性格有些野,但她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要离开这么久一定至少会留下点信息不让身边的人担心,尽管没有言灵,但诺诺还有侧写的能力和“a”级的血统,究竟发生什么事能让这位卡塞尔学院的女魔头一个多月都抽不出身来?
诺诺大概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路明非没有把自己猜测告诉恺撒,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恺撒已经很疲倦了,路明非不想让恺撒因为诺诺的事太过担心,但他在心里承诺,回到学院后,他一定尽全力帮老大去找师姐。
“习俗规定,结过婚的男人是不能当伴郎的。”楚子航忽然对路明非说,“不出意外的话,你和绘梨衣的婚礼会在恺撒和诺诺之前,所以恺撒的婚礼你大概没办法担任伴郎了。”
路明非叹了口气,略显遗憾,但旋即他又对恺撒和楚子航说:“不过我可以邀请师兄和老大你们当我的伴郎,你们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恺撒和楚子航双双摇头,他们当然没理由拒绝。
“如果你结婚邀请我,我也可以作为伴郎出席。”楚子航看了眼恺撒,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人选。”
恺撒·加图索,整个卡塞尔学院交际圈最广的贵公子,只要他振臂一呼,千千万万不知多少好男儿肯出席他的婚礼当伴郎,当加图索家继承人的伴郎绝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啊,哪怕恺撒高价出售伴郎的位置,也绝对有一堆富家公子花大价钱挤破头争抢这个名额。
楚子航这么说只是内心的八婆又觉醒了,楚八婆对婚礼伴郎这种前排八卦的活动当然感兴趣,更何况在rb的一个多月里他和恺撒的关系修复了许多,如今早就结下渡生死共患难的交情,只是他不想在恺撒面前表现的自己像是对当他婚礼伴郎有多么热衷似的,于是只能这么傲娇而委婉的表态。
“我会为你留一个位置,定制伴郎服的时候记得把你的尺寸发给我。”恺撒也不计较楚子航别扭的语气。
“明非。”昂热的声音忽然传来,“跟我来一下。”
路明非扭头,正看到昂热校长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一下,只喊了路明非一个人的名字,显然是想让他去后面和他私聊什么事。
路明非缩了缩脑袋,他的心里止不住的打鼓,他现在面对昂热有点心虚,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梦境里的故事,就等于他把自己五年前预知未来的事公布于众,可是连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能力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昂热知道些什么?
这还不是路明非最怕的,因为比起梦境的故事,他更大的秘密是路鸣泽……路明非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识破赫尔佐格的阴谋,也能解释他为什么能提前救出绘梨衣,甚至能解释他为什么能找到上杉越还能心甘情愿被赫尔佐格抓去。
但路明非无法对昂热解释的是,他是怎么击杀已经进化成白王的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死在他的手里,只有恺撒、楚子航、酒德麻衣和老唐他们几个最亲近的人知道路明非是用蛮横的手段捉对厮杀把赫尔佐格给宰了,他们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昂热,但昂热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歼灭所有的龙类就是这个老人此生最大的夙求,杀死白王这种天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在意。
路明非早早就想过,但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如果昂热问他是用什么方法杀死白王,他能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因为赫尔佐格死去的时候,当时明确显示路明非就在红井,他必然和新生白王的死存在某种联系。
是告诉昂热赫尔佐格变身的白王太弱了?但再怎么弱也是龙族的两位至尊之一,不该是他一个“s”级学员单枪匹马能解决的。
加图索家的天基动能武器也没派上用场,副校长和卡塞尔学院还有蛇歧八家的人忙着解决东京的水患和人祸,源稚生和风间琉璃两个战斗力也以重伤濒死的状态被送回了东京气象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