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忘啦,我说了血清不仅仅是救人的药,还是一种补品,上杉绘梨衣的血统问题已经被我解决了,哥哥你又没有血统隐患,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健康的正常人,药物当然只会发挥补品的作用。”路鸣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但这种补品可不是常见的枸杞燕窝这么温和的东西,龙类的骨髓液这种东西,光是听名字,你就该想到它有多么烈性。”
“所以这玩意儿就是把我和绘梨衣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路明非的眉毛挑了挑。
“当然……不是。”路鸣泽露出猖獗的笑,“我都说了,源稚生准备的只是磕碜玩意儿,上杉绘梨衣经过我的治疗后,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怪物,哥哥你大概没感受到,但她的力量,其实已经凌驾于上杉越之上,至于哥哥你……”
“哥哥你可是怪物中的怪物啊,一只死去的八岐大蛇的血清而已,怎么会让你产生这么剧烈的冲动呢。”路鸣泽打了个很好理解的比喻,“就好比龙血对普通的混血种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但如果一位君王喰食了一只三代种乃至次代种,它会因为次代种的血液而意识混乱么?”
“你不是说,这东西是烈性的补品?”路明非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补品而已,再烈性也不是猛药啊,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东西,但源稚生能弄到这玩意儿已经尽他最大的能力了。”路鸣泽晃了晃脑袋,“补品喝多了堆在身体里,排不出去的话也很糟糕啊。”
“所以你的意思,下药的还是你?”路明非瞪了眼路鸣泽。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哥哥,我可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路鸣泽打了个响指,“还记得你们喝的那杯最烈的伏特加么?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什么药……那里面被我加了天丛云碾成的粉末。”
“天丛云的粉末?”路明非喃喃这几个字,似乎无法理解。
“那柄白王身上最坚硬的骨骼,在白王彻底死去后,也无法维持原本的硬度了,碾成粉末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路鸣泽的笑容有些癫狂,“知道天丛云原本是白王的什么部位么?哥哥你回想一下赫尔佐格掏出天丛云的位置,我就不继续往下说了,免得哥哥你把午饭吐出来,过补的骨髓液作用于你们的身体,让你们产生过剩的精力和荷尔蒙,而我准备的东西,相当于一种引子,作用于你们的意识,让哥哥你们把多余的荷尔蒙给释放出来。”
“见鬼,所以你的行为到底和下药有什么区别!”路明非有些慌张的向路鸣泽质问,“只不过你的药性质更特殊,药效更猛烈!”
“哈哈哈哈哈,你说‘药’就是‘药’吧,全世界不会有这么昂贵的药了,哥哥!”路鸣泽笑得像个真正的小疯子,“世界上只有我会对你这么大方了,我说过我不会害你,过剩的营养堵在身体里是好事么?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世人说龙类好淫么?因为这本来就是进化的一种途径,男欢女爱,阴阳之道,人之常情,今夜过后,哥哥你和绘梨衣的体质,会有质的飞跃!”
“但是这种事……但是这种事……”路明非咬着牙说,“你不考虑绘梨衣的想法,我不可能不考虑绘梨衣!不论什么理由,不论什么理由,我都不可能强迫……”
“这算什么强迫啊,哥哥?我只说这东西能刺激赫尔佐格,也没说会让人失去意识啊。”路鸣泽轻轻叹了口气,他用一句话就堵住了路明非的嘴,“你又怎么知道,绘梨衣不是自愿的呢?”
路明非张了张嘴,但他哑了,因为他想起来,绘梨衣虽然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但嘴里却一直含着“Sakura”这个名字……绘梨衣的意识是清醒的。
包括路明非,自己的意识也是完全清醒的,他知道绘梨衣在做什么,所以绘梨衣应该也清楚她在做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发乎于自己的意愿。
“所以哥哥,人还是不要活的太别扭,这不是你在梦境的故事里自己得到的结论么,心里想的事错过了人事会后悔的。”路鸣泽轻声说,“今晚的月色很棒,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的女孩还在等你呢,为你们的人生留下完美无憾的一天。”
路明非缓缓转过身去,看榻榻米上的绘梨衣,绘梨衣的神情含羞,眉宇之间都透着温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分明隐隐藏着期待的情绪,哪里看得出来半点不情愿或是被强迫的意思。
所以,这也是绘梨衣的心愿么?
“看来是我想当然了,没考虑到绘梨衣的想法。”路明非轻声说,“你说得对,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如果是心里想的事但是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那不就像个伪君子了么,你说是吧?不过等会儿我还是会问问绘梨衣的想法……”
“路鸣泽,你怎么不叨叨了?”身后一直没人回应,路明非扭头看去,原本坐在桌旁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路明非没太在意,这家伙一直来无影去无踪惯了,大概是要说的说完了,不想打扰自己和绘梨衣这对新婚夫妻的相处……不过路明非本来有点事想问他,想知道他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都去干嘛了,看来只好等下次问。
路明非回到绘梨衣的身边,他忽略的是,路鸣泽的能力能将整个世界静止,刚刚绘梨衣的确是保持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但桌上的烛火却一直缓缓跳动着,把路鸣泽的影子投在墙壁摇晃不停。
昏暗的灯光下,路明非也完全没注意到,刚才路鸣泽坐过的位置上,血的痕迹宛若一朵黑色的花般,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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