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琼双方才回了自己院里,我这便使唤人去叫。”她犹豫再三,才又开口道:“殿下恕臣妇说句不恭敬的话,臣妇托大些,自认是将殿下视作自家骨肉看待的。”
姜雪见她此状,心里大概了然七八分,道:“本宫与舅母原本就是一家子血亲,舅母想说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本宫又怎么会怪罪呢?”
沈氏笑了笑,表情无奈,道:“琼双的性子——殿下最是了解的。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近些日来,一是为着公爹病中嘱托,二也是我这个为娘的着急,想着给她谈一门好亲事。”
她试探性地看向姜雪,道:“本是挑好了人家,要她去相看一眼。哪知这孩子是如何好说歹说都不肯,我眼下本就诸事缠身,更是被她气得,嘴角都燎起火泡了。”
姜雪会意,却不接着往下说,只装作惊讶,问道:“竟有此事?舅母不妨先同本宫说说,都看上了哪些人家——了解多些,本宫也好知道该如何去劝解琼双。”
沈氏面露为难之色,又思索了半晌,才对姜雪道:“也好。那殿下先随我到堂上坐下,也不好让您在这风口站得久了。”
姜雪点点头,笑意盈盈道:“那舅母请吧。”
到了屋内坐好,沈氏着侍女递了茶水糕点,便将下人都遣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