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罪证全番指向萧圻一人,是以,才致使我们一直以为,当年之事单是乾国安王所为,却没有想过,冀国朝中——是不是有人与他内外勾结。”
“你说的是冯崧?!”姜钰震惊,道:“怎么会,当年在朝堂之上,他虽确实多番与大皇兄有矛盾,但只是因为政见不同。我虽当年不在朝中,但亦有听闻,冯大人的官声不错,是公忠体国之臣,如何会有反叛之举?且此事事发宫闱之内,怎么可能会与他一个外臣有瓜葛?”
“有无瓜葛,”姜雪垂下眼帘,轻声道,“得过段时日才知道。”
“二皇兄还记得吗,三四年前,也就是当年事发之前,冯大人正值壮年,踌躇满志之际,却忽然因故辞官。”
姜钰斩钉截铁道:“你认为是他辞官时机不对?但他致仕并不是毫无缘由,而是老家的母亲急病,为报舐犊之恩才离开庙堂。”
“不,”姜雪摇摇头,道:“若只是辞官,并没什么值得深究。但我前些日里去查当年李从德的来由,皇兄还记得李从德吗?”
姜钰紧了紧牙关,道:“当年你宫中下毒的那个黄门。”
“是,”姜雪道,“他并非一早便在我宫中服侍的,是当时在御前获罪,我保下的人,后面才被我要到了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