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备下了,”晓春边收拾妆台边道,“因殿下与表小姐睡的时辰都晚,表小姐又是宿醉,怕生了火气没胃口吃东西,又不能饿着肠胃,所以拂冬早早让厨房熬了毋米粥,用将碎米捞了,备下了鱼片,一会儿殿下与表小姐烫了吃,配些咸鲜微辣的腌笋丝与木耳丝,又拿蒲瓜丝煨了鸡蛋,等下淋些清酱与麻油,既能暖胃,也好开开胃口。”
“听得我都饿了,”姜雪咯咯笑着,撑起下巴看她,道:“你与拂冬二人,真是顶顶能干的。”
晓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福了福身子,便出门去寻药油了。
姜雪伸手从妆筪中挑出那枚素银簪,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心中百种滋味交杂。
景晔,景晔,你既已将过往尽数抹杀,为何又要对自己这样百般思虑、万般周全。
姜雪手微微紧了紧,还是将簪子簪到发髻之下。
晓春寻了药油进来,见到这一幕,微皱了皱眉头,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快步上前替姜雪处理了伤口。
姜雪原以为卢琼双定会赖床,本想着亲自去她房里叫她,却没想她动作倒快,只在姜雪梳妆之时便已经沐浴梳洗过了,姜雪方才走到廊下,便见她一身清爽蹦蹦跳跳地从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