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解读开,这首诗还做得不错呢!”袁所长点头。
“那个时候的文人,诗词造诣不是现在的人可比的。”周至笑道:“再看后面两端跋文,就不可能是胡乱拼凑得出来的嘛!”
画卷后面有两段跋文,一段是:
“石田翁画不难于卓荦,而难于纡,余平生尝言倪迂难学,学之终不似。此卷摹拟云林,而得其疏秀,尝是万年得意之笔,观自题诗可见矣。六舟宜宝之。道光戊戌年十月朔,将往上海,倚装书此,齐彦槐识于沧浪亭之石枰精舍。”
另一段是:
“云林在胜国时,人品高逸,书法王子敬,诗有陶、韦风致,画步骤关仝,笔简思清,至今传者一纸百金。后虽有王舍人孟端学为之,力不能就简而致繁劲,亦自可爱。云林之画品,要自成家矣,余生后二公又百年,捉风捕影安可视之易易而妄作。”
虽然周至不知道写这两段话的人分别是谁,但是同样的书法精妙,而且都是对沉周和倪瓒的评价,讲得是绘画理论,要是作假,怕都找不到这么扣题的跋文来粘这儿。
“其实辩真还有一个途径,”蒋主任说道:“就是追究收藏者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