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这篇文章写得挺漂亮的,和前两篇摆在一起倒也不弱。”李勇先是这批地图最早的研究者和保管者,他最清楚这批地图早先是什么样子,也是最兴奋最高兴的人:“其实这样也好,百年以后再需要修复,后人可以揭这一段来修,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这就是强行给周至找理由开脱了,蒋天晞作为历史系主任还是要说两句:“那就下不为例,毕竟这是接续的东西,到底没有破坏原作,算是过不掩功吧!”
“故宫和国博的修复能力,我看也就这样了,小周不错!”蒋天晞说道:“这么精美的东西,我们应该在收藏起来之前,先给全校的师生员工看看,饱饱眼福!”
《巴蜀全图》后面关于这次修复的跋文,感兴趣的同学并不算多,即便是看过,也和眼前的周至联系不起来,因为周至用的文人老习惯,用的天干地支纪年,留款也是“岁华轩安乐山人”,印款是四表舅给他的那枚“周至行文”,外加启老和王老用干爹送他那对鸡血石新刻的两枚收藏印——“岁华”,“德绵”。
结合老辣的书法和古文功底,好些不注意人还以为这篇跋文就是原有的东西。
而看明白文意的人,也在脑海里自觉挂钩上一个长胡子老爷爷的形象,鬼知道会是一个大一新生出手。
这事儿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不过赵星是晓得的,于是在和都文心一起观看《巴蜀全图》的时候,将之当做趣闻讲给了都文心听。
都文心当时就对周至钦佩不已,不是因为他精湛的修复技术和装帧手艺,却是心想这人居然敢在国家一级文物后面胡来,当真是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