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你才会这么傻。”林婉秋一边给自己补妆，一边抱怨：“本来就是要当垃圾处理的，你就说探宅子淘来的，或者古玩市场捡的漏，真相只有天知地知，谁还能说出不对来？”

“骗谁都可以，骗自己就是最没有意思的事情了。”周至说道：“等下，我们俩这角色是不是搞反了？你当嫂嫂的人，是在劝我干坏事儿？”

“胡说八道！”林婉秋也给许安心带坏了，顺手给了周至一下：“就你这样的道德标杆，谁劝得坏你呀？”

“我真不是什么道德标杆。”周至不禁苦笑道：“只是这样干的话，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而已。”

“我们学儒家的最怕诛心，自己诛自己的心，那远比别人对自己的谴责来得难受，这心态万万绷不得。”

“所以说到底我还是为了自己，你想想看，要是活到八十岁，昧了这一次良心，以后一想起来就要难受，还要持续六十年，那如何受得了？”

林婉秋露出了明艳的笑容，合上了化妆盒：“给你这么一说，连我的心结都解开了。走吧，别让王老爷子和刘部长他们久等了。”

周至将自己的胳膊让了出来：“还得麻烦秘书长给个面子，带小弟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