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三篇纸本的跋文,其中一篇的作者是蔡襄,一篇的作者是陈师道,一篇作者是徐沁。
蔡襄是宋代的著名书画家,与苏东坡同一时代,陈师道是苏门六子之一,不过科举运气有点差,一辈子多数时间在给保守派大佬作门客。
这两篇文章倒是呼应得起来,蔡襄的文章里说明了自己在大相国寺大肆上得到这幅画的过程,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之色。
陈师道的跋文年代却比蔡襄的晚了二十年,说明这幅画在蔡府备受珍视,收藏了二十年后,重新让陈师道得观。
徐沁字野公,其活动年份与高士奇有极大的重叠,乃是明末清初的人。他是著名的画史研究者,著有一本行外人非常陌生的古籍《明画录》。
《名画录》分作八卷,依照宋元以来的画史体例,先分门类再列时代,将明代八百七十多名画家一一列传,也概括介绍了各画各门的源流和发展。
不过他的观点一贯都比较平和,在这幅画的跋文里边同样表述了明人喜欢仿古造假的弊病。
这其实就是在隐晦地点出了他对这幅作品并不看好,认为是明代高手的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