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价,现在除了义务劳动,谁还请得起?”王老爷子白了周至一眼。
“我有身价吗?”周至有些莫名其妙。
“肘子有点骄傲了啊。”陈时中说道:“你没身价,谁还有身价?你数数你修过的那些东西,别人一听,就望而却步了。”
“对,最早是修蜀大的《巴蜀全图》是吧?后来在荣宝斋用引火烧铅法修易元吉《獐猿图》,再后来白阳青藤六册页,陈徐朱石十图轴,醇王府六手卷,还在海外修了《瘗鹤铭》和《真草千字文》,是吧?”
“啊这……”周至没想到自己干过的事情居然一直给有心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傻了。
“嘿嘿嘿……”陈时中见周至吓了一大跳,这才说道:“我也是干古画鉴藏的,业内出了一匹年轻的黑马,当然要了。”
“刚刚说的那些珍品,一般干装裱的,一辈子能够上手一副,那就是了不得的奇遇了,在你这儿,嘿,就跟涮一盘东来顺这般轻易!”
“等等,陈老,这和身价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说的身价,就是裱功的功力啊。”启老觉得周知挺机伶个人,今天怎么就跟傻子一样:“诗婢家主要收藏近现代画家的作品,因此还用不上你这样的高手。是不是一下觉得自己很宝贵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