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看了眼墨画,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事其实也没这么简单,最难的地方,在于怎么证明深山之中,确有这么一个山寨,山寨之中,又真的有五六百邪修,而且这些邪修,还真的在炼制人寿丹。
目前这些都只是墨画的一面之词。
唯一的证据,也只是墨画画的两张图,一个是雾林的指路图,还有一个,便是黑山寨的形势舆图。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证和物证。
他们相信墨画,可道廷那边,不会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修士。
而且墨画没有定品,一品阵师的身份也用不上。
周掌司那里也不太好做。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眼看着便能安稳退任,颐养天年,在掌司的位置上善始善终了。
现在出了黑山寨这种事,他便有些左右为难。
上报道廷的话,若是墨画情报有误,深山里没有这个山寨,或是山寨里也并非邪修,那老掌司的罪责就大了。
道廷追责下来,虽不至于锒铛入狱,但掌司肯定是做不了了。
若是不上报,任由邪修盘踞深山,进一步壮大,那整个通仙城的修士将来有一天,恐怕都要遭逢大难。
是安安稳稳,为自己谋个善终,还是顶着风险,为通仙城求个太平。
真的并不好选。
不过最终,周掌司还是选择将黑山寨的事报给了道廷。
张澜还记得周掌司的话:
“我做掌司大半辈子,中规中矩,并不曾有什么建树。后来散修们自食其力,建了炼器行和炼丹行,我反而受了恩惠,得了功绩,说实话,我心中是有愧的……”
“如今通仙城潜伏凶险,我是通仙城的掌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可能明哲保身,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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