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生面带笑容:“县令夫人真的是修炼邪功才变成这副模样吗?”
卖鹅老人微微一怔,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傅磊生捻着胡须,悠悠道:“我觉得县令夫人可能真的是邪祟。邪祟的种类分为多种,有来自阴间的邪祟,也有阳间秉承邪气而生的邪祟,还有人畜死后被月光照射而复生的邪祟,第四种便是异类修炼,因为浸润汲取月光精华而异变的邪祟,第五种才是人修炼走入邪道,变成邪祟。我觉得,县令夫人应该是第四种。”
卖鹅老人笑道:“傅先生,这件事,我应该比你清楚……”
“不,我比你更清楚。因为我身边便有异类修炼的修士。”
傅磊生微微一笑,道,“所以老吴,你的底细呢?你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邪祟?”
他话音未落,卖鹅老人突然纵身跃起,跳到黑暗之中,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卖鹅老人的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不知从何处传来:“傅磊生,你不该这么聪明,这么聪明的人往往死得都很早!”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卖鹅老人,身躯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大跳蚤,带着一个比自己大了数倍的口袋,口袋被风撑开,迎头套下!
卖鹅老人咚的一声落地,将布袋收口,嘿嘿笑道:“你变成一只大鹅,便老实了!”
他话音未落,一根竹竿从布袋中刺出,带着莫大的力道,将卖鹅老人身躯贯穿,带着他的身体,刺入旁边的墙壁中,甚至将这堵墙壁刺穿!
傅磊生丢下竹竿,从布袋中走出,淡淡道:“我自幼学枪,迄今四十八年,未曾动过枪法。之所以拿着这根竹竿,便是打算用竹竿捅死你。”
他拔出竹竿,将卖鹅老人的尸体抖落下来。
“我这么聪明,还能活到五十多岁,你便应该知道我有多厉害。”
傅磊生手持竹竿,转身向县衙走去,声音传来:“菲菲,你带着他们先回文才学院。老师去杀两个人!”
鹅群中,有少女应了一声,只听嘭的一声,一个明媚靓丽的少女出现在鹅群里,笑道:“诸位师弟师妹,咱们先回学院。”
傅磊生杀气腾腾,很快来到县衙前,仰头看了看明镜高悬的牌匾,低声道:“现在没有了那些学子,我便可以放手一战,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迈步走入县衙。
县衙后院。
耿县令脚步移动,身法迅捷无比,下一刻便来到那只大白鹅前,探手便向大白鹅抓去,轻而易举便将其修长的脖颈握住,笑道:“吃过再去杀傅磊生也不迟!”
他刚刚握住白鹅的脖颈,突然只觉手中的脖颈粗大起来,将他的五指崩开,并且越来越粗大!
耿县令心中一惊,便见白鹅在他面前化作一个少年。那少年体内气血流动,发出浪涛澎湃之声,冲筋膜,通骨骼,壮五脏,肌体泛光,手如熊掌,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下压,另一条胳膊砸肘!
他听到自己的胳膊发出断裂的声音,随即两眼一黑,接着咽喉处喉骨断裂,心窝遭到重击,肋骨断裂,然后是肝脏脾肾如同被重物捣在上面,脏脏脾肾破裂!
他的下体传来剧痛,短短一瞬间,不知是被膝盖撞击还是被踢了七八腿。
这一刻,他的法术,他的金丹,他的宝物,统统来不及施展!
陈实一手托住他的面孔,另一只手环绕他的脖颈,重重一拧,臂膀处传来咔嚓咔嚓骨骼筋膜断裂的声音,丢下怀中尸体,翻身而起,呼的一声掀起一股狂风,下一瞬已然出现在餐桌旁,右腿砍下,砸在县令夫人粗壮的脖颈上!
县令夫人肥硕的身躯被砸得向下倒去,却双手撑地,竟然未曾倒在地上,猛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奋力想要站起!
她刚吼了一半,陈实抄起桌子上的斧头砍在她的脑门上,随即双手翻飞,将桌子上所有能抄起的东西,长筷短筷,各种刀具,悉数插在县令夫人肥大的脸上!
县令夫人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竟然不敢与他对决,向外逃去。
她太胖了,浑身肥肉乱颤,但在此刻竟仿佛身轻如燕,一步便跨出两丈多远。
“肥头大耳的老女人。”
陈实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县令夫人的身形猛然顿住,一股暴戾的邪气从县衙后院中升腾而起,节节攀升,越来越恐怖。
“你说什么?”她转过身来,胖嘟嘟的脸上满是刀斧和筷子,以及破碎的盘子。
陈实笑道:“我说,肥头大耳……”
县令夫人身躯节节暴涨,现出真身,化作长达七八丈的巨型蜈蚣,上半身却是靓丽的女子,唳啸着向他扑来,张口一吐,便是赤红如血的金丹,叫道:“小鬼,今日要你死!”
那金丹散发出的血色光芒,比黑山奶奶庙的白胡子鼠长老还深很多,金丹毫光所过之处,一切瓦解,甚至连假山也坍塌下来,化作齑粉!
假山下的池塘中,池水剧烈晃动,如同开锅了一般,水中游鱼顷刻间血肉尽去,只剩下鱼骨沉入水底!
这种血丹与从前陈实遇到的金丹不同,白胡子鼠长老的内丹呈现血色,是因为它们伤人,吃人,导致内丹不纯。而这种血丹是炼了孩童的精血魂魄入丹,炼成邪气,是一种邪修的高深法门!
其丹中之血光,可以破修士修炼的正气,破正法,污染符箓、宝物,最是邪门!
陈实兴奋莫名,催动三光正气,七星遍布周身,金丹在体内升腾,迎着县令夫人那庞大无比的身躯狂奔而去!
血丹散发的光芒锋利无比,根根如刺,射在他皮肤表面,让他肌肤表面出现一个个细密的凹陷,然而邪气还未来得及发作,便被他体内旺盛至极的气血冲散!
他体内的气血太旺盛了,旺盛到邪法遇到他的气血,便冰雪消融的程度!
“轰隆!”
县衙后院中雷声大作,惊得刚刚冲到后院的傅磊生连忙停下脚步,竖起竹竿以备不测。
突然又是嘭地一声巨响,县令夫人的脑袋砸穿了厚重的墙壁,出现在他面前,骨断筋折,不知死活。
傅磊生心中一惊,向后院看去,只见月光下,一个少年气血如潮般涌动,溢出体外,在身后形成一副神魔般虚影,不知是人还是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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