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是在天还没亮透的卯时四刻被一驾马车接走的,走得悄然无声,除了晴姐和刘小楼外,再无旁人送行。
和晴姐、刘小楼道过别后,绿珠深深看了一眼绿怡院的大门和飞檐,进了车轿,再不吭半声,连轿窗的帘子也没有掀起来半点。
韩九千向刘小楼拱手:“刘贤弟,将来若来岭南,路过大封山时,别忘了来韩家做客,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
刘小楼点头:“韩兄得佳人相伴,弟真是羡慕不已,韩兄一路平安,若遇到什么急事、难事,万勿与刘某客套,一封书信,弟必往岭南一行!”
韩九千想了想,道:“若有暇,贤弟近期可往衡山一行,或有机缘。”
刘小楼怔了怔,拱手:“多谢韩兄。”
韩九千上车,车轮压过街巷上的青石板,在辘辘声中离去,消失在清晨寂寥的薄雾之中。
车轿南行一日,至次日午时,绿珠掀开车窗的帘子,望着眼前的群山,诧异道:“夫君,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