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调的温度够低,鸳鸯锅在外面接近四十度的天气里蒸腾着热气。
林意把烫熟的肉片分给姜宥仪,找了个话题给池浪搭了个台阶下,“说起来,你这阵子在忙什么?上次酒吧街一起吃饭之后你就一直没个动静了。”
“我能干什么,不是在出警就是在出警的路上。”池浪吃着肉心有余悸地叹气,“你们可能不知道,最近桉城的刑事犯罪比例升高得吓人。”
林意虽然不在律师圈混了,但她还有很多做律师的朋友,对这方面的消息一直很灵通,“我是听说前不久有个针对幼童的绑架案,后来绑匪撕票了?”
“嗯,”池浪低低地应了一声,叹息地摇了摇头,“后来我们查出来,那个绑匪是孩子爸爸的同事。”
姜宥仪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池浪,“同事??”
“想不到吧,”池浪那张脸骨相分明,太阳穴饱满而颧骨收窄,一双剑眉下面,狭长的眸子眼尾微微有一点儿上挑,以至于他挑眉的时候仿佛天生带着一点放荡不羁的意思来,但实际上,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满是嘲讽,“我们查到绑匪的时候,跟孩子爸爸说,孩子爸爸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他关系很好的同事,两个人不在同一个项目组,平时工作没有利害和内卷关系,所以遇上谁有困难的时候,他们还会给对方搭把手。”
姜宥仪听得满心骇然,“那为什么……”
“都说人心险恶,但人心到底能险恶到什么程度?”池浪冷笑一声,“答案是没有下限。”
“这件事的起因是孩子爸爸的第二季度提成,他那个组业绩好,第二季度孩子爸爸分了十几万的分红,但他同事——也就是绑匪所在的那个部门,没捞着一点儿第二季度的油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