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喝酒还被见缝插针的拎出来作陪,仔细想想……啊不想想了,他活该。”家入笑了笑抿了一口,像才想起来,随后补了一下“乾杯”。
你端着杯子也不好多说,目前最大的心愿是礼貌道别撒腿就跑从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随后远走高飞连夜搬家从都心地彻底跑路,条件允许的话立刻预约整形外科进行换脸手术更换国籍逃离地球。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猪油蒙心一世糊涂。
小鸟箱,角落里的位置,这个地点,绝对被诅咒了。不然解释不清,屁股下的椅面上,怎么燃着地狱的火。坐不住了,烧的人骨头都咯吱咯吱响。
什么时候才能逃命去?
或许是都写在脸上,或许是地狱业火余波烫到旁人了。家入头都懒得抬,“被骗过来的?”
你想了想,“说是‘补偿’。”
“反正和我说的是‘酒搭子’。”又“乾杯”一次,她喝了一口才问,“补偿什么?”
“昨天在アキバ遇到了,装不认识来着。”说着也喝了一口。
家入问,“你装?”并点点头,像表示理解。
确实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虽然一眼就认出来了,但穿着打扮更奇怪了。怎么会有人青天白日蒙面满大街乱窜呢,怎么还会拎着叁个穿着不认识制服的青少年们一起满大街乱窜呢,怎么还能脸都不要光天化日一本正经往メイドカフェ里窜呢。稍微表现出一丁点认识的苗头都会被秋叶原整条街的路人盯着看吧。
你“乾杯”了一次,说,“他也装了。”
这确实可能不太好理解。或许是fob共识?除了床上,其他一切场合不幸见到都要摆出冷漠的脸、目不斜视全然不认识的姿态向前?可你又没奇装异服黑布挡脸,又没跟着左右护法花枝招展,又没干任何出格的勾当。道理全都懂,但彼此熟视无睹在人潮里擦肩而过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或许关系的开始便定准好了基调,各间种种默认不可言说。
或许根本就没“关系”呢。
家入“哦”了一声,把枝豆向你这方推了推,“所以他‘补偿’你。”
“啊倒不是,是让我‘补偿’他。”你说。
直接回家被变态知道家庭地址很麻烦,亲自领着变态回自己家很麻烦,当晚被不请自来的变态找上家堵门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