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清时代,中原官话韵尾进一步消失,又有吉其兮的声母被完全颚音化成jqx声母。
而这些在不少方言里都有保留。而综合起来看,粤语是南方方言里面保留中古汉语成分较多的一种,其中最突出的特色就是它较为完整地保留了中古汉语普遍存在的入声,而更关键的证据,就是粤语的声母、韵母、声调,与宋代官方韵书《广韵》,高度吻合。
清代学者陈澧甚至认为广州方言的音调合于隋唐韵书《切韵》,认为“千余年来中原之人徙居广州,今之广音,实隋唐时中原之音。”而南怀瑾也认为粤语是唐代国语。
这并非说粤语有多么了不起,也不是说元朝以后的官话有多糟糕,更不是说复杂的声韵体系的语言就越高级,简单声韵体系的语言就越低级。
相反,语言从简到繁,再从繁到简,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规律。
即便是粤语,港岛的粤语就出现了许多“懒音”的读法,就是对传统粤语的一种简化。
所以这本来就是一个语言流变的学术问题,最后竟然可以演变成后世地域间所用语言的“优劣”之争,实在叫周至觉得有些无语。